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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语季氏将伐颛臾表现了百代圣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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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谢世之后,其门人及再传,根据先师和他一些弟子的言行记载,编纂成《论语》一书。这是一部最能真实照见儒学面目的重要著作。唐时列入经书之目,宋朱熹更以此与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(《礼记》中的两篇)及《孟子》并称“四书”。衍传至今,为世人所尊崇。《季氏将伐颛臾》是《论语·季氏》的首章。其章法独具,立论鲜明,论说兼用引论、取譬和推断,体现了较强的思辨性。此外,尤其值得称道的是,这虽是一篇语录体短文,却能于单纯记言之外,及事及人,声色俱出。“披文以入情“,正可一睹孔子这位百代“圣人“的本来风采。

依孔子与其弟子冉有,子路之间的三次对话,可将本文分作三段。第一段点出议论的事由,直接断明颛臾之不可伐。冉有、子路去谒见孔子,告之“季氏将伐颛臾“一事。季氏指季孙氏家族的季康子,他势凌公室、权倾一时,想把小小的鲁之属国颛臾霸为己有。这无疑与孔子的道德意识、政治观念是剧烈抵触的,故必待口诛笔伐而后快。同时,由于自己的学生也牵扯其间(当时冉有和子路是季氏的家臣),夫子还强烈意识到了做老师的责任,他必须进行一次“机会教育“。这样,评论时政和教导学生正概括了本文所载孔子思想及观点的全部。虽然,我们应当看到这两部分内容在实际阐述和认识意义上:有一定的简重主次差别,但却不能生生地将其割裂,弃任何一方于不顾。

文中孔子的形象,应该说是思想家和教育家的“复合体”。他正是以社会生活中实际事例,对学生进行严肃、深刻的批评、教导;或者说,是通过使学生明白道理的教育活动来具体阐发自己的社会政治见解。这种“互用“的一致与统一,也正反映为本文章法的独特处。孔子的初次对答是颇有“讲究“的。他二话没说,先批评起冉有来:“求(冉有名求)无乃尔是过欤?“但接下去话锋却是峭然一折,说的已非冉有之“过”,而正是季氏之“过”。显然,我们会跟冉有一样,一下子看不出这两种过错之间的联系,因而亟盼夫子作进一步指点。正因如此,这种写法的好处也就很明显:其一,在某种程度上制造了一种类似“悬念”的效果,使对话增加了不少戏剧性色彩;但同时,对实质性问题的揭示却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“游离”。

相反,更因闻者(包括读者)欲知原委的心理,被思维一遍遍作知解性重提(这种”重提“既可潜在亦可自觉,既会在瞬间也会长时间地进行),变得印象更深,获得更强的理性震力。于是,其二,这也是在以情以理,自觉而流畅,轻捷而踏实地导引下文,具有结构的意义。此外还应看到的是,这种较特殊的说话方式,从《论语》全书看却又很寻常,这实际上是与孔子教导学生的方法直接有关的。其曰:“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。”就是讲,不到学生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,口里想说却未能说出之时,不去启发、开通他。这显然是训练和培养学生思想能力极有效的方法。在此,如果我们能进而回答“何故夫子独责冉有”这一问题,便更会看到孔子那种因人施教、言无苟出的师家行止,以及沉稳、睿智的哲人风度。

有关这一问题的一般解释是,冉有比子路先仕季氏,“资格“要老,加上在此之前,他曾因替主人聚敛增富而使老师大为不满。所以,在孔子眼里,冉有的“问题“无疑更大、更突出。不过,更进一层的认识还在于,孔子在与自己学生的长期接触中,对其每个人的性格、思想及行为等方面的特点有较充分了解,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他进行具体教育的依据。《论语》一书为我们提供的冉有和子路的形象特点分别是,前者内向,多虑无定见,常常作茧自缚,却又缺乏真正自觉和深刻的自我反省意识。本文中的冉有基本上就是这样。而后者,却是性情外向,极为真率,言行无忌,甚至不惮冒犯“师道尊严”。对此孔子的归结是,冉有“退“而子路“兼人“(好胜心切),所以平常的施教方法也就很不相同。

对冉有,除了正面鼓励外,往往还给予反面的刺激。反面刺激就是本文中使的“招数”,词义甚微而语气颇严的批评立刻会使这个“内向型”人中心不安、思虑百结。但这是否就是自责或反省呢?很难说。从后文将冉有言不由衷的毛病彻底”抖落”来看,孔子正是欲令其于无地自容、无所遮蔽的窘境中,直面自我。这种敢做敢当,勇于解剖自我的品格的培养,依夫子所见,无疑能使学生在社会活动中更具果敢、勇数的意志品质,增强自信力,于事更尽心尽责。至于子路,这方面明显胜过冉有,孔子便于其真率、通脱的性情外,更注重磨练其谦逊、隐忍的一面。在平时,要么用极简短明辨的言辞一下子扼其锋芒,执其入轨,要么就干脆像本文那样将他“晾“在一边。

利用其固有的性格长处,使之在听取老师对他人的批评中,能够“见不贤而内自省也“。而倘若文中孔子直接或只对子路发难,那么要想“太太平平”地按自己思路把话说完,恐怕并非易事,战至会讨“话不投机半句多”的没趣。现在我们回头再看一下孔子是怎样切陈季氏之“过“的。其实,这虽然是本段文字的重点,但在理解上却没有什么需要更多解释的地方,意义很明确,古而今看法也都比较一致,且无出宋朱熹之右——“……是时四分鲁国,季氏取其二,孟孙、叔孙各有其一独附庸之国尚为公臣,季氏又欲取以自益。故孔子言颛臾乃先王封国,则不可伐:在邦域之中,则不必伐:是社稷之臣,则非季氏所当伐也。此事理之至当,不易之定体,而一言尽其曲折如此,非圣人不能也。”

文章第二段,夫子告诉自己的学生,既为人臣就要克尽修改之职责,否则终究难辞其咎。果不其然,冉有的反省意识相当差,他未能领会老师的批评却忙不迭地为自己开脱责任。这当然很令孔子生气,但他心里很清楚:从我们前面的有关分析中,甚至可以想见,冉有来这一“手“正合夫子“请君入瓮“之本意。于是,他以确凿的道理,峭刻的语意(前贤名言的引用和出色的比喻集中强化了这两点),一面从正面直接告诉冉有“过”在何处,一面“逼”其引咎自责,仍从反面刺他作深切反省。孔子主张“臣事君以忠”,“忠“即尽心尽力。这当然绝对排斥为虎作伥,助纣为虐,却也不意味着为臣就须俯首帖耳,惟主命之为是。其根本还在有补于“仁“道,他说得很清楚:“危而不持,颠而不扶,则将焉用彼相矣?“

在其位就得真正胜其任,若无力匡扶规谏,使“仁政“有所兴,读该交职退官。在这一点上,夫子正可谓身体力行,为世代官宦之楷模,他周游列国,只求用于当世,但终于落魄一生,正是因为“遵不行“,而他又决不肯为谋取一官半职,放弃自己的政治理想。在孔子这段话中,至于有人认为,“陈力就列,不能者止”同时还隐含着对季氏的告诫,令其检查自己行为,思考作为国家重臣的“本份”和职责,似亦不无道理。文章最后一段,孔子完成了更高层次的思想论述,具体阐明了他的“仁政”主张,既给学生以新的认识启示,也从根本上说明季氏所为有百弊无一利,实不足取。老师的一番话,终于迫使冉有吐露真心,这是一种十分明显的错误想法,说出它来,对冉有来说,内心斗争一定很激烈,需要很大勇气。

但比起在老师面前作无望的矫饰,却要坦然得多。或许这会招致老师更严厉的批评,并且,我们说克服自我将会比面对自我更痛苦、更难做到,但一个人能够这样,至少说明他还有希望。本着教育的本义和经验·孔子知道这是对其使大力最后推一把的时候了,于是,他颜愈正色,辞益剀切:“求!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。”这既是对冉有巧言辩白的呵责,更是一针见血,毫不含糊地道出其修身之“大忌“,令其警醒:而既已“动之以情“,接下去夫子更晓之以理,最后复以“危言“相激,催其知过,思过,终而改过,成“莫大之善“。冉有所想,亦即季氏之念,因而孔子给冉有讲的道理,也正是对季氏的进一步驳斥和规劝。在本文第一段,孔子以僭君越理道出季氏伐颛臾之蛮;

此处,对照“均无贫,和无寡,安无倾“,“远人不服,则修文德以来之“的“仁政“思想,更可见出季氏此举之愚。一蛮一愚”,不仁之至,又焉能解所谓”后世子孙之忧“!孔子这论述过程充分有力,与其最根本的实践思想逻辑严丝合缝,这就是,为政必先正名。“名不正,则言不顾,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(指仁义教化)不兴。礼乐不兴,则刑罚不中。刑罚不中,则民无所措手足”。最后,孔子提醒季氏“忧不在颛臾,而在萧墙之内也“,隐隐点出鲁哀公不满季氏专权,正设法除掉他,这样的推断足从现实斗争中得出的,也是理论认识的结论:因此,事或偶然,而理属必然,这两句收得极险,笔意峭劲,文势更起,真“不顾世眼“!

孔子的哲学,主要是伦理哲学,即以建设和描述现实与理想的“人际关系”为出发点和归宿:“仁”是它的核心和最高境界,读《论语》一书,可知“仁”之义几乎包括了做人的全部规范:忠、怨、率、梯、智、勇、杰、宽、信、敏、惠等等。但孔子又将“仁者爱人”作为“仁“的最根本涵义,认为脱离这点,其它都无法存在,毫无意义。应该指出,孔子的“仁爱”思想是包含阶级内容的,尤其当它反映于国家统治、政治管理方面,表述为“仁政“思想时,其功利性是很明显的。可以说,所有“宽民“,“厚以待众“的认识中,都包含着达到“民易使”这一目的的理解。但即便如此,其中重视民众、理解民众的许多积极因素也是显而易见,值得充分肯定的。

这些因素经后世孟子等人的发展,虽仍不免局限,却真正成为漫长的封建时代中,儒家观念深沉影响的一个“亮点”,尽管君主们总是记不起来,有良知的官吏,有识之士却时时提起它们,而且民众自己意识到这些,便会拥起燎原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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